果然,顾长晋看了眼她手里的药匣子,便道:“我正在服药,这参荣丸夫人留着自个儿吃吧。”
容舒嗯了声,“那妾身回松思院了,郎君也莫要太劳累。”
不咸不淡地叮嘱了两句,她也不打算在书房多呆,转身欲走,顾长晋却叫住了她。
“等等。”
容舒一顿,才下了嘴角的笑又挽了起来,“郎君可还有事?”
顾长晋注视着她,喉结上下一滚,道:“今晚,我回松思院歇。”
……
夜里顾长晋从书房过来时,容舒已经歇下。
他在书房里早就沐浴过,是以回到正屋,直接脱下外裳便上了榻。
一上榻便看到了床上散落着四五个半人大的月儿枕,容舒怀里抱着一个,其余几个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都放在了床的中间,生生将二人隔出了道天堑来。
顾长晋放下幔帐,刚躺下,一丝甜甜的若有似无的酒味儿不期然钻入他鼻尖。
这姑娘睡前大抵是吃了酒。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倏忽冒出一个念头——
她不能吃酒的。
刚这般想着,躺在他身侧正背对着他的小娘子倏地转过身来,睁开了眼。
见他在这,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霍地坐起了身,抱着个月儿枕歪头打量他。
顾长晋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