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睇她:“可让人去知会允直了?”
容舒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她把这茬给忘了。
虽说顾长晋不会在意她是住侯府还是住庄子,但依照规矩, 她还是该告知一声的。
沈氏一脸无奈, 掀开帘子让周嬷嬷遣人去梧桐巷递话。
不多时,马车便踏着辚辚之声出了城,往京郊的鸣鹿院去。
马车出城门的时候,沈氏派的人也到了梧桐巷。
顾长晋下值回来, 常吉便提了一嘴儿容舒与沈氏去庄子住的事。
清蘅院的事他一直知晓, 此时听常吉这么一说,下意识便想——
容舒与她娘去庄子住, 可是侯府那些人相逼了?
大约住多久会归来?
这些问题冒出来的同时,顾长晋心中立即又起了个念头:如此也好,她不喜欢承安侯府, 去庄子大概会快活自在些。
从前她在扬州最爱进山里宿个十天半月的, 说山上一日, 胜却城中十日。
顾长晋摘乌纱帽的动作一顿。
又来了。
那些与她相关的事总是见缝插针般, 时不时从脑海冒出。
明明那些事他从不曾听闻过, 椎云的信里也不曾提及,容舒亦不曾同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