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与容涴并肩立在窗边,容涴一脸急躁, 容舒却是老神在在地欣赏着江中灯景。
“你急甚?蒋盛霖今日便是不来,明儿也会来。这灯景就只设三日,明儿便是最后一日。你那蒋家哥哥哪儿舍得辜负这般美景?”
容涴咬唇瞪着容舒,很想狠狠反驳容舒一通的, 可见容舒如此笃定又如此胸有成竹, 心里一时也有些惊疑不定。
寻思着容舒莫不是真的有甚证据?
正想着,忽听容舒“咦”一声,道:“那艘画舫是出了何事?”
容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见江岸边一处画舫的船尾竟冒起了几缕白烟, 里头的人大抵是被吓着了, 急匆匆地从画舫跑下来,往这头的临江楼来。
中间那人身着锦袍, 头戴玉冠,气质温雅如玉树临风,不是蒋盛霖又是谁?
便是隔得远, 容涴也认出蒋盛霖来。
目光再往他身侧一定, 眼眶瞬时就红了。
那姑娘虽戴着帷帽, 但身段婀娜, 娉婷婉约, 一看便知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此时大抵是有些惊慌,整个人如小鸟般偎在蒋盛霖的怀里瑟瑟发抖。
蒋盛霖不时侧头温言两句,眉目间尽是呵护爱怜之意。
容涴从蒋盛霖护着她的模样便知晓了,容舒说的是真的!
蒋盛霖真的有个两情相悦的表妹!
一股怒火从心口直冲上脑门,可愤怒之后便是漫天的委屈酸楚,容涴快把唇咬烂了方才压抑住鼻尖的酸涩。
可她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转身便要下楼去。
然她人都行至门口,就差推开那道门了,却又生生顿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