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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只有他一人血脉贲张,他在她身上点的火,他不好生灭了休想她撒手!

她轻轻软软的一句话,叫顾长晋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顷刻间分崩离析。

男人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一咬牙便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寝屋去。

寝屋里灯火煌煌,没烧地龙也没放炭盆,冷飕飕的。

怕她冷,顾长晋撤下身上的玄色大氅,将她放在了上面,复又低下身去。

饶是容舒做好了准备,这会也不免有些紧张,她搂紧他,紧紧闭上了眼。

他的唇很热,呼吸也很烫,解她腰封和衣裳的动作再不带半点迟疑。

容舒努力回想着前世出嫁前,阿娘拿着避火图教她的东西。

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然而这个当口,她想不起来好似也没甚所谓。

她一瞬不错地盯着绣着石榴花开的帐顶,看着那上面红艳艳的花瓣一点一点地变模糊变远。

许多事源于本能,还有两个人情到浓时想要将所有交付给彼此的心。

烛火“噼啪”一声响。

顾长晋微抬起身,低眸望着躺在大氅里的姑娘。

她发上的钗环早就散落,额角淌着汗,几缕乌黑的发湿漉漉地粘在她脸侧。

此时此刻,她就像卧在一团浓墨里的白玉。

她半阖着眼,两扇密密的眼睫不住地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