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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苏和静的言外之意——既不能让方氏好过,也不能让她没了性命。

苏和静吩咐完荣嬷嬷后,便又与冬吟说道:“每日晚膳前,你来暖香阁瞧一瞧,若是这荣嬷嬷擅离职守,你便来回我。”

冬吟便也作势应下,又道:“大奶奶放心,荣嬷嬷可没这个胆子。”

荣嬷嬷点头如捣蒜,只恨不得给苏和静磕几个头以表忠心。

苏和静见状便带着冬吟等人往外头走去。

既是整治好了方氏,如今剩下的人便是裴景诚了,只是苏和静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如何掐准裴景诚的命门。

这种男人见一个爱一个,要想捏住他的七寸,还是要在他的官职给予他重击才是。

可官场上的事苏和静不大懂得,若是实在没法子,她便只能求助于宣一了。

只是……

苏和静边由着冬吟等人搀扶着角门的方向走去,边走着边满面愁容地问道:“宣一成亲了吗?”

冬吟摇摇头,随后把郑宣这些日子与苏和静的相遇统统说了一遍。

苏和静听后百感交集,硬是半晌都没说出半句话来。

她幼年失母,祖母尚在人世时便在钱塘老家自由自在地度日,那里民风淳朴、风景宜人,祖母又格外偏宠自己,便养出了自己这洒脱任性的性子。

郑宣便是在那个时候来了钱塘,大长公主那时与陛下生了嫌隙,为了自保便将唯一的嫡子送出了京诚。

郑宣那时被宠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在钱塘屡屡与自己过不去,自己在大人面前总是百般忍让他,可背地里却用拳头一次次地打得他哭爹喊娘。

拳头之下,郑宣便不敢再欺负自己,做事说话也比往常多了几分乖顺。连祖母都戏称,宣哥儿在纨绔的路上走了一半,被静儿硬生生地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