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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诚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便道:“公主直说便是。”

芍药公主双颊霎时便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了起来,她便娇娇怯怯地说道:“我怀了……身孕。”

裴景诚听后自是讶异不已,他与芍药公主同房的次数并不多,每月里只不过一回罢了,怎得就怀上了孩子?

况且芍药公主前头嫁过一回,入门四年尚且无子嗣,嫁给自己不过四个多月,竟就这般轻易地怀上了?

芍药公主此刻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裴景诚脸上疑惑的神色,“这孩子来的不容易,母后知晓了定是会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太子哥哥……”

余下的话裴景诚都未曾听进耳朵里,为人父自是件美事,只是他与芍药公主并无一分感情,如今的喜悦也不达心底而已。

“既如此,公主很该好生养胎才是,若是有什么缺的地方,便去与母亲说一声。”裴景诚如此说道。

芍药公主正在兴头上,与裴景诚说了会儿话后,便让身边最为貌美的婢女雪儿上前服侍他。

雪儿人如其名,生的姿容胜雪,一双杏仁眼里含着脉脉水意,且五官轮廓有几分苏和静的娴静淡雅的味道。

裴景诚看晃了眼,一时间只把眼前的这位婢女当做了苏和静。

夜里,他便临幸了雪儿,闹出的动静连芍药公主的所在的东厢房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芍药公主睡不安稳,便让身边的女官陪她说话。

那女官见芍药公主苍白着一张脸,便道:“公主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芍药公主只摇了摇头,道:“这算什么委屈,夫君对我比之从前那位已好上了许多,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他爱临幸便临幸罢,也翻不出天去。”

那女官便也不好再劝,只替芍药公主点起了熏香,替她驱散身上的疲乏。

翌日一早,庞氏便知晓了芍药公主有孕的消息,这是长子头一个嫡出的血脉,她虽心内不喜芍药公主,这一会儿也忍不住喜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