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是不可能的,你要作死你自己作死,本郡主不陪着。”陈骄阳这下是彻底失了耐性,她冷冷地看着伦玉,“若不是看在圣旨的面上,我连话都不会和你这种人多说一句。”
伦玉气得指着自己,“什么叫我这种人?”
见陈骄阳彻底扭身背对着他,伦玉压住怒火,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
半晌后,伦玉躬身站起来,挪坐到陈骄阳对面,难得一见的严肃了神色。
“陈骄阳,”他一字一句道:“我伦玉娶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演戏的,要演戏,我去找戏班子多好,用得着娶你么?”
陈骄阳冷笑,伦玉这番话说给谁,谁都不敢信。
这世间对女人从一而终的男人能有几个?
更何况伦玉这样的纨绔子弟,她又不是没见过,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与其日后受到伤害,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提前把话说明白。
沉默片刻,她见伦玉还在定定地看着她要答复,陈骄阳也终于开口,“你纳妾我绝对不拦着,这都不行吗?”
伦玉斩钉截铁道:“不行,我伦玉终身不纳妾!我的娘子不能受半分委屈!”
呵,伦玉该不是真的以为她蠢到会相信?
“我不觉得你纳妾我会委屈,你找别的女人我甚至高兴都来不及,再说,”陈骄阳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伦玉,语气冰冷至极,“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委屈。”
游手好闲,纨绔子弟,败家玩意,不学无术……
这样的言语伦玉听多了,从来也不觉得刺耳,甚至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可不知为何,陈骄阳最后的那句话,就像一根带毒的针,一下就刺进了他的身体,随着他的血液在体内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