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胆原本是由洛大人带着的,可洛大人在寒山镇南湖堡遭到邪魔外道偷袭,不幸罹难,息黄蛇胆也被那邪魔外道取走”
“磨磨唧唧地说什么车轱辘话,我就不信百晓门没说是谁干死了洛无伤!”
此言一出,大堂中的武林中人都朝着那个讲话的关外豪客看去,敢在永洛派的基本盘上叫嚣,怕不是没死过,可立马有人认出此人身份,小声嘀咕后,周边的人都朝外退了几步,“关西老刀”王老虎,关口走镖道上知名的刀客,无人知道他的真名,也不晓得他的实力跟脚,每日挂着个铁牌招摇过市,却能轻松砍死挂铜牌的劫匪,百晓门对他有个不得了的揣测,认为这个肃州屠龙教的叛徒,应该是上级宗门天一教的眼线,故意放到雍州来打前站,搜集情报、盯梢的。
雍都五大派对他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对这种半明半暗的探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不探查、不交往,看他作妖到几时。
王老虎瞪着那教书先生,教书先生纠结地看向灵草阁的执事,那蓝衣执事冲他点了点头,教书先生为难地从长衫里取出一张宣纸递给王老虎,王老虎不接,冷哼一声道:
“我不认字,你念!”
教书先生脸色发青,强撑着颤颤发抖的双股声音发抖。
“百晓门推测,是推测哈,从洛无伤所中之之”
“之什么,利索点,你们这些酸儒就是讨厌,说话都说不清楚。”
“之,之蚊虚针”
教书先生好像经历了什么大恐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蚊虚针”三个字说出来,虽然声音比蚊子叫差不多,在场的武林中人可都耳聪目明着,听到蚊虚针后,全都面色古怪起来,王老虎更是眉头紧皱,一想起这个穷酸刚才还说拐着弯地骂天一教是邪魔外道,他就像提刀砍死他,可现在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人震惊,他没了杀死穷酸的心思,一把夺过教书先生手中的宣纸就朝外跑,两个角落里的灰袍汉子也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退出了灵草阁。
王老虎一出灵草阁就脚底一踏飞身上了对面的二层小楼屋顶,踩着瓦片身形连点,七个纵越就来到了雍都那六丈的高墙下,他身形一纵跃了七米,仓朗朗抽出腰后短刀一刀插进墙面青砖之中,再提起一踩没入大半的刀柄,翻身就上了宽三米的城墙。
城墙上值守的城卫军一看他这身打扮和身手,连忙退开让道,他们都只是驻防的卒子,会的都是些军中粗浅的把式,哪里敢和武林中人刚正面,有人跑去城门楼子里找来东门校尉,那校尉扶着刀在一群人簇拥下,尽量放慢脚步挪过来查看,却见王老虎已翻身下墙,在半空朝着外墙一蹬,身如流星般扎过了九米宽的护城河,落在了护城河外的荒地上,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的密林钻去。
“大人,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