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
“嗖嗖~”
两个乞丐脑门炸开,白云子已不想追究谁有多大罪,谁该死谁不该死了,他从自家出来,亲手点死了一群追杀私民互助会会员的流氓,再救了一个父母被杀,只知道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娃,又将两个放火烧房的恶徒踢飞三十丈高,他渐渐发现,自己有点忙不过来了,整个苏山县就跟陷入了无间地狱一般,人人都成了疯子,无限放大自己的兽欲,去侵害那些原本摸不着的人。
“我其实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过nc,但好像也从未把你当做过活生生的人,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天对我不作为的一种惩罚吧。”
白云子冲着那两个没了脑袋的乞丐叹息道,他神情中有着莫大的哀伤和痛苦,左手一抬,一指穿透院墙,将躲在门外蒙面僧给吓了出来,宏心面色难看地从院外走了进来,纳头就拜道:
“老仙有何吩咐?”
“老和尚们都想当掌门,也该分清轻重缓急,你回去告诉他们,只准文争,不得武斗,立即派巡僧外出镇压骚乱,否则,老夫摘了他们的脑袋。”
“老仙”
白云子眼睛一眯,宏心便将话吞进了肚子里,他害苦了惠生,惠生没有一掌毙了他,已是看在他平日孝顺的份上大发慈悲,将他撵出来后,他便四下里搜寻能帮到师尊的人手,可偏偏又看到了天一教的老仙在四下里杀人救人,对于这些贱民,他是不觉得有什么拯救的必要的,他的慈悲早就还给佛祖了,可无奈啊,人家老仙要慈悲,他就得慈悲,即便他在禅院内人憎鬼厌的,但不妨碍他向众位快打出狗脑子的长老们传递老仙要慈悲的意愿啊!
“谨遵老仙法旨。”
宏心撒腿就跑,白云子则一步跃上矮墙,再一步飞身上了不远的望楼,望楼上早已人去楼空,负责缉盗的和尚也回去参加宗门内斗了,白云子立在望楼顶上,运转十成内力,朝着下院方向喊道:
“贫道白云子,平生好杀人,手中血债高如山,不曾屠戮无辜人,尔等禽兽择人噬,不及妖兽果脯心,今日之事如何了,尽杀尔等恨不消!”
旋即又朝西方喊道:
“白云一脉众弟子听令,即可收容灾民,剿杀乱匪恶徒,但有武人敢阻拦,为师尽杀其满门!”
再朝菩提禅院那边怒吼道:
“和尚不怀慈悲心,老夫生怀诛除志,尔等若不救生民,出一方丈杀一人!”
三声喊出,如雷霆震怒,整个苏山处处震动,那些还在作恶的青皮流氓乞丐恶徒纷纷拔腿就逃,咒骂天一教老妖怪不知犯了什么病,平民嘛,就是贱民,比他们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草,即便将苏山县屠戮殆尽,三大宗门还是会向朝廷、天门打申请,让其他地方的人迁徙过来的,又不是杀的你家人,至于吗?
留香楼前,二十名青楼女子在青凤的带领下推门而出,留香楼的大门打造地结实,那些恶徒并没有攻进来,于是便朝着留香楼内扔火把,妄图点燃留香楼将里面这些他们平日根本睡不到的青楼女子给逼迫出来,可谁知扔进去几十个火把不见半点动静,这三十二号癞蛤蟆一合计,赶紧去找木柴火油堆砌在留香楼前,妄图用火攻烟熏将她们逼迫出来,可谁知还没找齐物资,金刚门那边就传来了遮天般的怒吼,天一教老仙白云子要弄死他们,他们怎敢停留,连忙四散逃逸,可留香楼突然推开的大门又让这些贼心不死的家伙停下了脚步,看着从内走出来的二十一名青楼女子,各个衣着暴露,妆容魅惑,那颗怕死的心又朝着色字上挪动起来。
“玛德,兄弟们,杀进去把门一关,先享乐一番,再拿这些婊子的缠头当盘缠,老子就不信,那天一教的老妖怪能把所有人杀尽!”
手里握着一把鬼头刀的李二毛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混子,今日他已杀了三家人,连喝奶的娃儿都没放过,举起来一下给贯死在地,众青皮见他如此残忍凶狠,都聚过来唯他马首是瞻,围攻留香楼也是他出的主意,本地的富人墙高院深,更有看家护院在内,他们打不进去,能打进去的又都是小门小户,没什么资财可供他们抢掠,李二毛一提议攻打留香楼,青皮们连声叫好。
这留香楼内的女人都是比他们还要下贱的奴隶,平日穿金戴银地陪着那些有钱人风流,看的混子们好不眼热,这楼里就两个护院带个门子,怎可抵挡他们三十二人众?
“听老大的,抢钱睡娘们!”
有人鼓噪,有人响应,却依旧有人打起了退堂鼓,李二毛看着手底下的二十一人,狞笑着扛起鬼头刀,率众大摇大摆地朝着留香楼门口正在清理柴草油缸的女人们走去,口中胡咧咧道:
“窑姐儿,摆弄那些作甚,不若陪兄弟们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