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畜生!”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接下来众人居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鄙薄的嗤笑,场面一度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马人:“……”发生了什么?他有些不能理解。

“很费解,是吧?”忽然,马人的耳边传来了一道暗含愉悦的声音,“但人类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啊,我忘了,你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但是你不配做人,所以你现在已经不能理解人类在想些什么了。”

马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这个声音……他听了千次、万次,即使被烧成灰又从灰烬里重生,他也忘不了这道令他战栗的声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是死了吗?

桑切兹·巴戈特不是死了吗!

马人瞳孔紧缩,惊诧地扭过头。

祭坛的正中,几根黑色的鸦羽正在缓缓坠落。

身披白大褂的医师站在祭坛的石板上,那张脸如他年轻时那般桀骜。他的眸色极淡,眉尾却锐利,苍白的脸颊和嘴角病态的微笑,让马人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汹涌恶意。

医师微笑着抬手,掌心寒芒一闪。

马人颤抖着,慌乱地踏了几步——他回忆起了那把冰凉的手术刀切开身体时的剧痛,也想起了手术室里那些不见天日的日日夜夜,想起了马戏团那腥臭潮湿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