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事,和维安一起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嗯嗯。”维安点了点头,向他述说起了自己的迷茫,“雄父他一直很乖的,可是刚刚我看到的雄父和现在的雄父一点都不一样…………”
杨叙耐心地听着他有点混乱的语言,听到最后总算听明白了,这就像是一个拥有梦想的人因为一些原因曾经不得不放弃梦想,如今又有机会再度重拾梦想却又犹豫不决的故事。
他没有糊弄维安,反而极认真的对上维安的眼睛,“这件事不在于你的雄父到底是什么模样,而是在于他是否还有遗憾还有不甘。”
“要知道遗憾和不甘往往是最隐秘又最悠长的痛苦,它往往随着时间越发深入骨髓………………”
维安眨了眨眼眸,心里有点不愿面对,他不想要雄父去战场。
可是,他又想要雄父像视频里的那样耀眼。
维安将他的苦恼告诉了褚一,褚一精准地戳出了问题,“昨天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你,今天又突然犹豫苦恼起来,这说明了你在渐渐地倾向另一个选择,纵然那样的倾向还不足以抵消你对艾尔罕德拉叔叔的不舍,但是只有两天了。”
褚一极度认真严肃地道,“加上今天还有两天,明天过后维安你就算是想要艾尔罕德拉叔叔上战场,也没有办法了。艾尔罕德拉叔叔他骨子里是个很高傲的雄虫,他不会用权利为自己谋私的。”
尽管知道艾尔罕德拉叔叔的离开维安会很难过,但是褚一更不想维安长大后明白了艾尔罕德拉叔叔的遗憾,再去难受。
因为那时候的难受,已经成为了无法也无力改变的过往。
挂断通讯的维安独自找了个地方呆着,撑着脸发呆的他想着视频中雄父的模样。
那样的雄父很耀眼,就像雄父如今金灿灿的翅膀一样,比太阳还要耀眼。
时间一点一点地走着,直到太阳西斜,想了许久许久的维安才艰难地决定放雄父去战场。
雄父是因为舍不得他,想陪伴他长大才承诺不去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