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单知道虞年年憨,但没想到能憨成这副模样,“您怎么这么早就提,这才成婚几天?如胶似漆的时候您提这个,他自然会生气。
这事如果要提,也要在殿下透露出些苗头的时候。”
“那我给他道歉。”虞年年双手绞在一起。
今天此事,的确是她不长脑子,做错了。
沈府昨日才将女儿嫁出去,府上的红绸还没来得及取下,慕容澹看着刺眼,径直进去,“孤找沈之昂。”
沈府人一见是慕容澹,不敢得罪,连忙将他请到内室去,然后唤沈之昂来。
虞令月还有两个月生产,她窝在床上,脸有些白。
月份大了,哪怕她身体再强健,也是有所妨碍的。
她从沈之昂手里接过吃食,“你不用喂我,我自己来。”
沈之昂见她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也不生气,只笑着道,“你多吃些,最近都瘦了,娘说旁人家的孕妇都会丰腴些,偏你日渐消瘦。”
小厮来请沈之昂出去,“殿下来了,正在等着郎君呢。”
沈之昂尚未分家,无论官职多高,府里上下还是喊他一声郎君。
“你去吧,我就不等你了,我先睡了。”虞令月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见慕容澹。
沈之昂还是给她拉了被褥,好生叮嘱后才离开。
沈之昂与慕容澹目光一撞,便知道有事儿,落拓坐下,“殿下所为何事,深夜造访?”
“孤知道,你夫人,远没有你说的那样爱你。”慕容澹冷不丁道。
沈之昂一愣,“殿下胡说什么?”
“你无论当值道多晚,她没有看过你,而且也没有派人来问候你。她没有你炫耀的那样爱你。”慕容澹微微扬起下巴,好像这样揭穿沈之昂,他心里就能得到些快感。
沈之昂上下打量他一眼,总觉得得了些什么灵犀,微微点头,“您难得在感情上聪慧一会儿,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慕容澹舌尖扫过上颚,恨不得咬死他。
沈之昂大抵是快当父亲了,变得柔和沉稳许多,“殿下既然心情烦闷又什么都不肯同臣说,不如臣陪您喝酒吧,有些事情,醉了就想通了。”
慕容澹酒量并不好,沈之昂也不怎么样,两个人三四杯下肚,都染了些薄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