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一愣,忙翻身将毯子盖在头上,嗡声道:“不了,我要睡了。”
沈楼在外头轻笑,随后将毯子从她脑袋上拉下来,道:“这样小心闷着自己。”
他担心的倒多,说他操心的样子像她父亲,他还不信。
王恕意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我睡了。”
他摸摸她的脸,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嗯,睡吧。”
王恕意拉着他的手放在枕边,随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
沈楼见王恕意已经沉沉睡去,便想将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抽出来。
他的手刚一离开,王恕意便动了动,见此,他又忙将手放了回去。
如此这般不下三次,最后,沈楼只得认命了,他看着她的脸,轻笑出声。
自己算是一辈子栽倒在她身上了,谁能想到,原本放荡不羁、随心所欲的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若一年前,有人这样告诉他,他定会觉得那人在妖言惑众,将他立刻斩杀。
……
车帘被人掀开,有个声音开口道:“侯爷——”
然而,刚说两个字,那出声的侍卫便看见沈楼冷冷地盯着自己,而王娘子正睡在他身边,他立时便吓得冷汗直流,猛地放下了帘子。
虽说是侯爷叫他这时去找他的,但是......
哎,他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叫你贱,非要去掀帘子,在外头敲车不行吗?
如今,只能等侯爷叫自己了......
车里的王恕意已经被声音惊醒,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半晌才发觉,自己一直在拉着沈楼的手睡觉。
她赶忙松开,替他揉着:“侯爷怎么也不知道拿开?这样不难受吗?”
沈楼见她关心自己,心中欢喜,只恨不得手再麻些。
揉了好一会儿,王恕意问道:“可好了些?”
沈楼摇头:“还是有些麻。”
于是,王恕意又给他揉了会儿,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这回她不上当了,松开他的手去理自己的发髻。
沈楼笑道:“我们恕意学聪明了。”
王恕意拿起梳子,没好气道:“我本来就不蠢。”
她和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这很好。
沈楼见她一直理不好自己的发髻,便道:“我来吧。”
王恕意不依,歪头道:“不成,侯爷您梳不好,还是叫清荷来吧。”
其实他会梳,但稍微复杂一些的发髻还是不成,她晚上还要见人呢,总不好顶着一头乱发出去。
沈楼点头,敲了敲车,沉声道:“停下,去叫后头伺候娘子的两位姑娘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