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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睡那么一会,全是杂七杂八的念头。

没有说话是意味着什么,不拒绝,也不答应,她自己知道想要什么,该怎么做吗。

反正程书觅是不知道的。

不过他大概能猜到那长久的沉默是因为什么。

怎么看,他都是个不识抬举的烂人。

离婚后他有找过棠溪的,沉默的,不置一词,把她拽上车。

夜晚,公路,开到一百八十码的汽车。

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那时候程书觅是真的不管不顾了,油门加到最大,不知方向,或许冲着某个地方冲出去就那么结束,带着他喜欢的人一起,也挺好的。

可他听见棠溪在哭,被他这个疯子吓哭了,她没哭的那么历害过,尖叫声刺穿耳膜。

凭什么要她跟着他一起,她又没错。

在尽头,程书觅终于踩了刹车,巨大的摩擦在夜晚传出尖锐的声音,叫人浑身发颤。

棠溪整个人都在发抖,哭都没了力气,真的吓坏了。

是秦时来接她走的。

在盘山公路上,程书觅吹了一夜的风,他是疯子,变态,叫人不得安生。

奔到尽头,也没了力气。

哪怕是这样,都没人发现,他病了。

叫醒程书觅的是咖啡店老板。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他眼前一片模糊,缓慢的站起来后,走出咖啡厅,寒风呼啸,隔着口罩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气。

程书觅在马路边站了有一会,抬头望向高楼大厦,十三楼的灯终于全都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