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坐姿，拿了抱枕放在自己身前，垂着一颗脑袋安静地等他回应。

薄琳自觉，自己已经说了那么多了，现在是他给回应的时候了。

客厅里空气就这么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东城开口了：“那段时间我们两个矛盾不断，所以我重新审视了这段婚姻关系，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深思熟虑之后跟你开口说了离婚，就这样。”

话音落下，薄琳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嗤：“你觉得我是智障吗？”

“什么意思？”男人皱了眉。

“你这么官方的言语来敷衍我，是跟我认真讨论的态度吗？”

郑东城，“……”

他的脸色有些复杂。

薄琳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笑了：“郑总看上去好像非常为难，如果实在是说不出口就算了，孩子的事情你以后也不用再跟我提。”

男人郑重其事地道：“薄琳，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扯了扯唇，对上他的视线：“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心平气和地给了郑总这么一个谈判的机会，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地珍惜一点，说点实话，而不是随便扯几句一听就没什么可信度的话来敷衍我。”

郑东城和她对视，但并未开口。

他是应该珍惜薄琳给的机会，毕竟找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认真谈一谈的提议。

但是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想说。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