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劳累成这样,可都是因为她啊......
“就是有些心疼。”沈黛嚅嗫着,垂了眼。
戚展白头又埋深些,鼻尖蹭着她鼻尖,喉结滚得异常动情,“那你以后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再也不要分开。唯有你安好,我的一切才有意义。”
他说着,眼里含着光,隐约闪烁些许水色。
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亦是大灾大难后的后怕。
沈黛喉中哽咽,双手再次环住他脖子,唇瓣贴合,含笑道:“好。”
戚展白也笑,欣慰地。
声音随气息一块送进她嘴里,有些抖,亦有些哑,咬着她的唇道:“永远在一起,到死也不分开。”
气氛正当好,耳边响起一声细弱的枯枝断裂声,和着一声潺潺如泉的歉意,“抱歉,无意打扰到二位了。”
沈黛转头,被斜阳照得眯了眯眼,她抬手挡在额前。
视野里,来人着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衣袂随风飘卷。一抹笑意沉在落日金灿的余晖中,神秘又悠然,“父皇派我来善后,看到二位无事,我便放心了。”
父皇?
沈黛茫然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又不禁感慨万千。
若不是他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在外养病,最适宜当太子的人不是苏元良,而是他啊。
才德兼备的大皇子,苏含章。
就是不知,他是何时回的京?
作者有话要说:本场MVP,液体知老爷!
第28章
一场风波震荡朝野上下。
后宫里手掌实权的妃子勾结前朝位高权重的皇子, 一块毒/害太后,构陷朝廷重臣,甚至公然于宫廷之中纵火杀人。
大邺开国两百余年, 还是头一回闹出这等丑闻。
天佑帝震怒, 元韶容和苏元良头顶烈日跪在御道边负荆请罪。他一个也不见,龙手一抬, 隔着轿撵的纱幔,狠狠往他们脸上砸了一道圣旨,便扬长而去。
苏元良被贬为庶人, 发配边疆服役,终身不得再回帝京。一应党/羽或贬或诛, 无一幸免。
元韶容获赐鸩/酒一杯。
毒就取自语海楼边上的鬼美人花,入口剂量是太后那日所中之毒的数十倍。
仅一小口, 便叫她七窍流血。却没速死,被折磨了整整三日,肝肠几近寸断,才终于咽了气。死后,她也不得葬入皇陵, 草席子一裹,被丢去了乱葬岗,沦为野犬裹腹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