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言没有说敢不敢喝,而是与郑玄对视片刻,沉声道:“郑长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门庭旁哐地一声,两三个侍从护卫皆拦不住,一道女声接上此语。
“本王正有一条死路,成全殿下!”
沈青鸾迈入堂中,身上的衣袍间有冒雨而来沾惹的水迹。她身姿挺拔,凤眸乌黑沉冷,扫过来的一眼,带着肃寒凛冽的一线杀机。
纱灯火已熄,青伞收拢起来撑地。沈青鸾一手压在伞柄上,另一边看向齐谨言:“殿下,要走吗?”
齐谨言乍闻此语,一时没能及时反应,随后蓦然觉出头皮发麻的杀气来,警惕万分:“景王此话何意?”
“何意……”沈青鸾轻笑一声,乌黑发丝有一缕湿润了,柔软地伏在肩上,那双凌厉非常的眼眸扫视过来,有一种逼人战栗的气势,“自然是送五殿下回去,南霜。”
“是。”
应答声未毕,只听得咯嚓两声震响,武学不精的齐谨言顷刻间被南霜擒捉在掌中,剧痛伴随着惨叫划破雨声。
“沈……沈青鸾你……”
“把嘴堵上。”
世间终于清净了。沈青鸾被这两声震得耳畔生疼,淡淡嘱托道:“五殿下夜里受惊,疯了,知道吗?”
南霜利落点头:“是。”
“做得干净点。”
“属下明白。”
待南霜带着人运轻功从隐蔽处离开后,室内便唯有沈青鸾与郑玄相对,她此刻才稍稍反应过来,正想着是否把前世那份面貌显露得太过,此时的玄灵子也不知有没有那么强的接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