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云一走出电梯就换了一张悲伤的神情，随后就哭哭啼啼地走到病房前。

老夫人年纪不小，因为顾司帆的事，她凌晨出来，又守了太久，身体自然扛不住。

“妈，我儿子他怎么样？”顾建云一边哭，一边趴在了老夫人的膝盖上。

老夫人满脸的憔悴和疲惫，没什么力气跟顾建云说话。

顾建云只能自顾自地哭泣，“妈，我真是不幸，人到中年了，儿子竟然频繁出事。”

说完开始在老夫人腿上乱蹭眼泪。

老夫人：“……”

为了显示自己的悲伤，顾建云开始喋喋不休。

景秋娴被顾建云吵得耳朵疼，左顾右盼想找一个医生，问问顾司帆到底什么情况，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有没有撞出脑子问题。

但走廊里空空荡荡，哪里有医生呢。

景秋娴想走过去问问老夫人，但顾建云一直在讲，她根本插不进去话。

就在景秋娴思索着要不要打断顾建云的时候，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给了顾建云一耳光。

老夫人年纪大了，又累得不轻，这一巴掌毫无攻击性，但侮辱性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