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神色越发疲倦，肉眼可见地失去了生命力，但周身的气势还是在的。

见了顾司帆之后，他招了招手，“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聊天。”

顾司帆态度冷淡，微微颔首，“是的，外公。”

陈老爷子有些不满，“说起来，你也是大家族出身，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你和景秋娴离婚了，现在还没有结婚，天天叫我外公，不觉得自己没礼貌吗？”

他仰靠在椅子上直接摆烂，“不好意思，从小我父母关系不好，爸爸整天想着玩女人，妈妈忙着管理公司，没人交我这种东西。”

陈老爷子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善，“我全知道。景秋娴辛辛苦苦照顾你几年，你和顾家都没有好好对待她，你最后还婚内出轨了一个小画手，差点把她给逼死。等到顾氏出了问题，你被人赶出了顾氏，你就跑去纠缠景秋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人品低劣的人。”

顾司帆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老爷子，就算陈老爷子把他骂得一文不值，他也没有发脾气。

等到陈老爷子骂完，他招了招手，女佣拿来了一张空白支票。

顾司帆愣住了，“这是什么？”

“你需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孙女？”陈老爷子虽然躺在病床上，但眼底带着巨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