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景海阳一直在流泪。

景秋娴讨好地给他擦眼泪，“爸爸，你嫌弃我，我也嫌弃你，我们互相嫌弃这样多正常。”

“我可是你爸爸！”景海阳气呼呼地看着她，继续流泪，“我没想到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小孩竟然嫌弃我，我不活了，我想去死！”

景秋娴满头黑线，“爸爸，我爸爸说过，您没替我换过尿布，甚至我小时候一拉屎，你就捂着鼻子叫保姆。”

他刚刚酝酿好情绪，就被景秋娴打断，十分尴尬。

顾司帆好心给他台阶下，“爸爸虽然不擅长照顾你，但肯定经常带着你玩。”

“是啊，他指着一堆甜品，说那是狗屎，于是我每天抓住他的袖子，让他买狗屎给我吃。”景秋娴白了景海阳一眼。

“啊？”顾司帆十分震惊。

景海阳重重咳嗽一声，“那就是一个玩笑，我就是喜欢逗逗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你也是我唯一的爸爸啊。”景秋娴笑着抱住景海阳，“爸爸，我们不算旧账，也不要吵架了。”

这次在国外的经历让她感慨很多，生命那么脆弱和短暂，真没必要把时间都花在吵闹上。

景海阳拍着景秋娴的肩膀，“好的，爸爸不跟你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