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雪皑皑的地方,看到如格桑花一样灿烂开放的菊林。孔生博闻强识,对每一种菊花和它的习性都了如指掌,等张睿在那一株菊花前驻足久了,他就上去为张睿解说。
“没想到人间还有这样的公子。”陶醉和黄英送走王家人,回来想要招待张睿二人,循着踪迹,就看到前面的一幕。
“是呀。”黄英平淡地附和:“我去统计花木,你替我招待他们吧。”
“姐姐,不是说你……”
“休要提起这个,都说法无定法,为何我的命运就是既定的?你快去吧,别叫客人等急了。”黄英推了他一把,自己端着笸箩往前山去了。
张睿见到他,扬起微笑:“正等你呢,快过来。”
“找我有事?”
“正是。走,你这里可有笔墨?”张睿不等他过来,反倒自己走了过去。
“有倒是有,你有什么用处?”陶醉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迷糊。
“跟我走就知道了,对了,你姐姐呢?”张睿攀着他的肩膀撵着他去找笔墨。
“她在前院给客人卖菊呢。”陶醉带着张睿回到茅屋的第二间房,推开门进去,里头炭火暖融融的,十几盆刚插了盆的菊花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博古架上,倒是有一张小方桌,上面摆了一刀白纸和一个方砚。
陶醉在搁菊花的博古架上翻了会,找出一只狼毫,递给张睿:“我姐肯定拿这个刷了刷花茎。我们不通文墨,就只有这一套笔墨,你不要嫌弃。”
张睿接过狼毫,果然是市面上卖的最简单的那种。他先叫陶醉坐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可以不说,但是不能说假话。”
“什么事情?难道你也想知道养菊的诀窍?我真不知道有什么诀窍,你知道,有种东西叫做与生俱来。”
陶醉在心里感叹,这都是第几波了,人类若是有这个心思去护养菊花,没有什么诀窍,也能够养出不错的花朵。
张睿研好墨,将狼毫发好,微微蘸了墨汁:“看来你也是不胜其扰。我很理解你,毕竟你们菊花妖会养菊花实在再正常不过,根本不需要人类所说的窍门。你真名叫陶醉?哪来的名字?你姐姐是你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