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向河之名,没见过的也听过,本就是启远城年青一代的翘楚,早早就晋升七品,有望六品。
这种人,可以受三脚,但断不可能向他人坟墓磕头下跪。
“你这样,有点太为难人。”韩长世道。
哪知崔杉突然向李清闲一拱手,道:“既然您是冈锋之子,又是启远县县令,同时是神弓派客卿,我相信,您一定能解决这件事,让我崔家一门在天之灵安宁,让冈锋先生之名不受玷污。”
神弓派众人直皱眉头,直接将蹴鞠踢到李清闲面前,张口冈锋之子,闭口大义,这件事,太难办了。
韩长世看了一眼李清闲,眉头皱成一团,心想关键是旧王军不能得罪,可自己人确实犯了错。偏偏这还是小时候犯的错,怎么处理都不对,可对方又有理,而且很悲惨。
乱成一团麻,却不能硬剪。
惩罚岳向河,李清闲就可能背上无法保护门派弟子的恶名,以后哪个天赋好的孩子敢来神弓派?
可不惩罚岳向河,那整个神弓派都要背上骂名,李清闲也会被人戳嵴梁骨骂违背冈锋先生教诲,同时很可能得罪整个旧王军乃至大量守河军。
韩长世叹了口气,非常后悔来这里,这根本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别说李清闲年纪轻轻,就算是那些老油条官吏,也无法解决。
火把与灵符的光芒下,所有人盯着李清闲年轻的面庞。
过了好一会儿,李清闲道:“可否先让我们相聚?”
那为首的校尉道:“可。”
说着,墓校尉们向一侧分开。
李清闲等人向前,前方众多神弓派弟子迎上来,而后一起返回树林之后的枯草地上。
枯草地的雪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铺了一些羊毛毡,升起火。
篝火边的羊毛毡上,坐着两个人。
李清闲都见过,神弓派五弟子岳向河与六弟子陆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