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到楼下,漫长的几十秒。
电梯在一楼停下。
司月与元隐是并排站在最前面的。司月等电梯门开,立即走出去。走出去后,发现不太对。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
她回头。
现在只剩下元隐在最前面,但其实他没挡路,他身侧好大一块空地能出走人。
可压根没人敢从他身边路过。
更不要说,是明显心情极差的他。
眼看着电梯门都要关上了,司月认命地返回去,探进身,牵住站在最前面的元隐的手。
虽然正在生气,但元隐被她一牵,也就生着气走了出来。
司月清晰听见轿厢里响起抽气声。
将元隐拉出来,她要把手松开。
没成功,手被元隐更紧地握住。
司月看了看只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的元隐,又看了看他们的手,随他了。牵着他返回宿舍。
她得好好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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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静地回到司月宿舍。
司月开门走进去,进去后,使唤后面的元隐关门。看着他反手啪地把门带上,她组织好措辞,刚要开口。
被他狠狠一拽,拉过去顶在了门板上。
司月懵了一瞬。
宿舍没开灯,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地照进来。室内很暗。
一片黑暗中,她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轮廓。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当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便被无限放大。她能听到自己与他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情况忽然从僵冷转变为,暧.昧?
元隐低着头,神色不明看了她老半天。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忽然,他慢慢把头垂下去,额头抵了她肩膀上,轻轻的。
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了她。
她心脏莫名一颤,眼睫毛抖了抖。
他又松开她的手,手臂伸到她腰后,紧紧紧紧把她抱住。
紧到仿佛要把她融进骨血中。
司月渐渐觉得呼吸不畅,抗议地抬起手,想推他肩膀,提醒他她有点难受。
在这时,他温热的唇隐约擦过她耳根,闷闷开口:“别对他们好。”
司月动作顿住。
她把手放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一时没动。
“别管他们,只管我。”元隐很慢很慢地问:“行不行。”
他的语气,甚至有点卑微。
司月呼吸一室。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头,何曾如此卑微过。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
元隐有很多事情不懂,元隐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她认为他肆无忌惮杀人会被基地报复,他却没把这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