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凯这才想起还有个陆海在一边,忙捂住了嘴巴。
但陆海该听的已经听完了,说:“他手上的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张原凯懊恼自己失言,没料到陆海早就发现了端倪,沉默着点头。
陆海盯着季风看了片刻,想起上次在卫生间撞见他,打碎了镜子,满手是血的样子,嗓子微微发哑:“我看他之前状态都挺好的,听说导演已经找了心理医生,你多照看着,要是觉得他需要,就让他去看看。”
没想到季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没睁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别操心,我没事。这戏是压抑了点,我还扛得住。拍完了我一准养回来,还你个活蹦乱跳的枫哥。”
陆海见他是没听出自己的声音,这副惫懒的样子以前从未见过,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冲张原凯挑眉。
张原凯早就适应了老妈子的角色,把温水推到季风眼前:“枫哥,醒了就起来喝杯水,你这嘴今天早上把化妆师都吓了一跳。”
季风睁开眼睛,起身坐直,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端起杯子喝水,中间只瞥了陆海一眼,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
就是那一眼,却叫陆海惊住。
目光森冷漠然,放佛这身躯壳里装着的灵魂已经死了,不过是具还能勉强说话的行尸走肉。
前些日子还跳着说做他脑残粉的人,如今连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他。
他很明白,作为演员,要全身心投入至此,必是爱惨了戏,一如他当初刚入圈时,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几乎像是拿命烧出一个角色。
他也坚信,齐纪枫未来会成为这个圈子里最耀眼的新星之一。
喝完水季风就又闭眼睡去,张原凯向陆海投去歉意的目光。陆海却笑着摇头,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开门下车离开。
赫连云死后,北离节节败退,军中有人提出拿赵润祭旗,大将军恨他入骨,偏要留着他,等到捉了赵渊,同时杀了他们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