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间,永平王府的世子刘修回来了,亲自去探望他那倒霉催的小堂弟。
按说,仅仅是堂兄弟,加上刘家大房二房都有好几个嫡子,刘修不至于这般在乎一个小堂弟。但事实上,整个王府之中,唯独只有身为长孙的刘修,以及小孙子刘侾,是养在老太君身边的。
也因此,他俩虽名为堂兄弟,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好。
瞅着可怜兮兮趴在床榻上的小堂弟,刘修轻咳一声,到底还是没忍住笑意,笑道:“哟,挨打了?瞧着可怜样儿,老太太要是瞧见了,保不准会举着拐杖追着二叔打呢。”
刘侾不稀得搭理这个世子堂兄,只闷闷的哼了一声,就扭头面朝架子床内部。
随后,一声惨叫就在室内响了起来。
世子刘修一巴掌拍在了刘侾的屁股蛋子上,当然不可能下死手的,可因为刘侾刚被动用了家法,这一巴掌下去,他直接就飙泪了。
“哥!!!!!!”
“还行,没直接傻掉。”世子刘修正了正神色,严肃的问道,“你这趟不是去了北方吗?济康郡那边,是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什么意思?”刘侾迷茫的抬头,满脸都写着问号。
一看小堂弟这个表情,世子刘修就知道问不出个结果来了。他本想就这么算了,可刘侾却不干了,非要追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迟疑了一下后,世子只道:“如今还不确定,只是有人报上来,说济康郡一带粮食歉收,还不是一两处地方,而是大片。”
刘侾更懵了,他这一路绞尽脑汁的想着避开勋贵,当然还得注意自身安全。身为王府子嗣,他打小就被教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本就不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能勉强做到这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完全没精力分神去注意别的。
粮食歉收……
关他啥事儿呢?
好在,世子原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他很清楚像他们这样人家出去的子嗣,若非提前得了信儿,不然肯定不会关心这一块的事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