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个啥啊!等那些内忧外患都被解决了,这如画江山也更稳固一些了,再由他来接手,岂不是美滋滋?
太子一点儿也不着急,可其他人却是着急了。
及至前阵子他发觉府上的情况严重不对,他侍妾所出的长子甚至无意间说出了忤逆的话来,他立马警觉起来。
这才有了他秘密入宫跟圣上坦白,设下计谋引出幕后主使的情况。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连皇后和三皇子都被蒙在鼓里,甚至圣上还打算趁机考验一番,免得那些叛军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策反了这二人。
结果倒是挺好的,皇后和三皇子都是无辜的,就是圣上可能不太高兴,毕竟要他承认他儿子是个傻子,对任何一个当爹的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让刘侾感到狐疑的是,对于那些叛军的说辞,很是有些含含糊糊。
一开始,刘侾和三皇子都以为是前朝余孽。这也蛮正常的,毕竟前朝覆灭还不足百年,尤其当初先帝还是暴力推翻了前朝,偶尔有个把前朝皇室子嗣流落在外,倒也能说得过去。
可假如事情是这样的,那么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辱骂前朝余孽又算得了什么呢?
问题就出在圣上和太子对此事一直保持着含糊其辞的态度,最严厉的措辞也就是叛军了,甚至都没牵连到祖宗……
“老太太,您说这事儿稀罕不稀罕?我总觉得这里头另有文章!”刘侾如是道。
杨冬燕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刘侾一眼,随后才摇着团扇,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没骂祖宗很奇怪?一个祖宗,咋骂呢?”
“啥、啥玩意儿?!”刘侾一个脚底打滑,也跟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还没到过年呢,你跪下我也不会给你发红包的。”
刘侾揉着膝盖慢吞吞的爬起来,委屈的道:“老太太您可别开玩笑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您要么干脆别告诉我,要么就索性说全乎了,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得紧!”
杨冬燕寻思了一番,觉得也没啥不能说的,遂指了指小几:“奉茶。”
事到如今,刘侾还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