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还是对顾臣说的。

只是本来打算直接睡觉的林以时却发现，顾臣依旧没有闭上眼睛，他正侧躺面向自己，目光一瞬不眨的定在他身上。

顾臣的目光很缓，明明凝视着他，却好像并没有在看他。

林以时也转过身面向他，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怎么了？”

“我听到了。”顾臣顿了顿：“关于那个热搜。”

林以时愣住。

顾臣却继续说道：“你不需要瞒着我，这些事我总会知道的。”

林以时当然知道，这件事曾经被顶上热搜，就算压下众人也已经知道顾臣与顾依依的关系。顾臣也一定会知道，可他还是不希望这件事在此刻影响顾臣的心情。

被扣下潜规则的黑锅成为众矢之的，他不希望他再受到其他伤害。

最起码，不要让他现在知道。

“每个人都有软肋。”林以时轻声道：“再坚强的人都会有。”

顾臣没有回答，林以时恍然间觉得自己像是个哲学家，他打量着面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却变得异常沉默的顾臣，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从他没什么变化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丝极难察觉的隐忍。

林以时想起游戏开场动画中顾臣眼睁睁看着母亲坠落的那一幕心下酸涩气恼，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可林以时知道此刻自己无论说什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他想了想，伸出手将近在咫尺的人抱进怀中。

顾臣的身体一僵。

“你干什么？”

林以时拍了拍他的背，语重心长的低语道：“你不是最喜欢拥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