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陷入死寂。
江即宛如只被扼住咽喉的鸡,惶恐,不安,错愕,不敢置信,等等一系列情绪涌上头来,他脸色宛如调色盘般精彩:“……我,爸,我不知道。”
“原来你一直把江家当作是你的家,把我排除在外,真是让人伤心呢,”江恪不紧不慢地咬着字,“哥哥。”
“江即,”江永元是个一碗水端平的人,他不容置疑道,“给江恪道歉。”
江即欺负江恪欺负惯了,哪肯给他道歉?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要求!
江即不服气地拍了下桌子:“我不道歉!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啊?!”
“哗啦”一声,茶盏摔在地上,恰好碎在江即面前,热茶泼了一地,顺着板砖缝四溢出去。
江即被吓得一哆嗦,气焰仿佛被热茶浇熄。
江海身为老大,率先打破沉默:“江即,你刚才说话太难听,理应跟江恪道歉。”
江永元让他道歉,江海也让他道歉,全家没一个站在他这边,江即死死攥着手心,恨江恪恨得发狂,他心不甘情不愿,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江恪,对不起。”
“下次再随便泼脏水,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了,”江恪微微笑着,明明是那么漂亮,让人惊艳的一张脸,此刻却让人背脊发凉,“哥哥要小心呢。”
他在笑,他居然还敢笑!
江即指甲几近陷入肉里,他明明气得很,但被江恪用那种视线注视,身体却不由自主颤抖了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害怕江恪。
茶会开到这儿,茶盏也摔了,人也教训了,江永元觉得闹心不已,也不打算再继续开下去,他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
三人陆陆续续站起身来,跟江永元道别后一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