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桐第一时间行了礼,王家妇见此也不甘落后,撅着屁.股脑壳朝下,比起一边的落落大方的宋雨桐,实在是辣眼睛,县令眼角一抽,怒瞪着堂下的人。
“民女不知罪,民女采买之时,王家妇欲要绊倒民女并且辱骂民女,民女不甘受辱诬陷,于是揭露王家妇私扣主家物料之事,其恼羞成怒上来殴打民女,民女所做只是自卫。”
宋雨桐掷地有声的简单说了一下经过,一旁的王家妇自然是不会认的,她抬手归拢了一下自己被扯乱的头发,看向宋雨桐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大人为民妇做主啊,汶府的人谁不知道民妇最擅长刺绣,可自从这个丑……这个小娘子来到城里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腌臜的手段,抢走了我的活计不说,还到处污蔑民妇盗窃,实在是忍无可忍民妇才出的手。”
恰在这时,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在衙门外张望,看清局势之后,他跑到门边对着里面的衙役打了一个眼色,小衙役似乎和他很是熟识,悄悄挪到了门边。
坐在大堂的上的县令将这些看在眼里,可并没有阻止两人的行动,甚至目光里还带着隐隐的期待,转而看向宋雨桐的时候眼神变得冷厉了几分。
对上县令的目光,宋雨桐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的感觉到县令的太对和刚才不一样了,而且身边的王家妇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
果不其然,转瞬间县令的惊堂木一落,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你状告王家妇盗窃,可有真凭实据?如无证据你就是在诬陷诽谤,杖责三十罚银二两!”
宋雨桐心里一阵慌乱,毕竟她真的没有真凭实据,这要是拿不出来,这顿板子怕是要挨定了,她暗暗的捏紧了拳头,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所有的细节,只可惜她与王家妇平日没有什么交集。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要搏上一搏,不然这顿板子挨得太冤,“回大人,王家妇用私扣下来的布料和丝线做了绣品,自己带到集市上售卖,若是能找到主家,查清主家交给王家妇的活计,定能和她现在售卖的绣品对上。”
既然是克扣主家的布料针线,那她的绣品定然也和主家订制的服侍布料一致,若说巧合未免也太巧合,最主要的,只要找到了主家,那她做的针线活就可以展露在大家面前,刺绣图案里夹杂着棉线,这不难分辨,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
一旁的王家妇听完直接火冒三丈,“你还敢乱说,你就是拿不出证据,所以想要拖延时间,我今天非撕烂你这张破嘴。”
说着跪在地上就要动手,县令摸着小衙役递上来的银锭子,缓缓抬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表面上是让衙役上前阻止,可在场的衙役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只要县令慢慢拍惊堂木,他们就慢慢上前不用着急,做做样子就可以,县令正把玩着银锭子,嫌弃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宋雨桐,堂上突然跳出一人,一把握住王家妇的手腕,将其手臂向后折去。
痛的王家妇喊叫连连,如同杀猪,县令先是被此举动一惊,接着就是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何人敢私闯县衙?还不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