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之前谢玄宇叮嘱的,只是怕宋雨桐会担心的哭泣,他不喜欢女人哭泣的声音,所以特意叮嘱刘奇,但对于刘奇而言,他的伤看似惊险,却也不是多要命的事,于是说出这话也不算是说谎。
平日宋雨桐还觉得刘奇这人挺好的,对他的印象不错,可这会儿她不觉得了,自己一个不会医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谢玄宇伤的很重,他竟然说伤的不甚严重?
这绝对是假朋友,宋雨桐不能看着谢玄宇就这么躺着,要是因为耽误了诊治……她不敢想。
“我自己去找郎中。”
不等刘奇反应过来,宋雨桐拿着银钱去请来了老郎中。
等着刘奇将自己配好的药放在药罐里慢慢煎熬事,宋雨桐拖着一个腿脚不是很利索的老人回来,来人一路匆匆赶来,额角已经渗出来细细的汗水,应为走得急脸颊隐隐泛红,倒是显得气色很好。
刘奇抬头打量了一眼,眼角眉梢都带着嘲讽之意,漫不经心的拿着扇子扇着炉火,小火慢慢煎煮着药,没有再给两人一个眼神,身上隐隐透着不悦。
老郎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手搭在谢玄宇的手腕上,一手捋着胡须,须臾之后抬起手来面色有点沉重。
“这位郎君伤势过重,老夫刚才查看过,他不仅断了肋骨,还伤及肺脏心脉,一会儿老夫开个药方,若是能撑过三日小娘子再来找老夫。”
这话一说完,院子里煎药的刘奇嗤笑一声,宋雨桐已经傻在原地,眼眶里的泪花不停的盘旋着,但愣是憋了回去,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不能慌乱,她得照顾好谢玄宇。
老郎中开好了药方拿着诊金离开了,临走时还连连叹息,叹息这么年轻的郎君就要命不久矣,宋雨桐的整颗心都揪着疼,她握着谢玄宇的手,感觉到他的手都是一片冰凉,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头。
她后悔了,在知道自己一个月可以挣十几贯钱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再让他去矿上工作了,自己的能力又不是养不起谢玄宇,为什么要让他做又累又危险的工作。
刘奇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准备给谢玄宇灌下去,宋雨桐斜眼睨了一眼,抹掉脸上的泪珠,捏着老郎中开的药方说道:“还是不要随便给他喝药了,我按照郎中开的药方去抓药,一会儿我回来给他喂药。”
说完宋雨桐就冲出了屋子,刘奇无奈的叫醒谢玄宇,将自己煮的药一口气给他灌了下去,又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药酒,帮他把背上的伤推了一遍。
“玄宇,一会儿你好好和小娘子说说吧,我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质疑医术,你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别想再让我帮你了。”
谢玄宇闻言低笑了一声,这也就是宋雨桐,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刘奇早就和人家打起来了,没多久宋雨桐拎着三包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玄宇醒了,她激动的跑了过去。
“谢玄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了,估计睡一觉能好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