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桐和长公主闻言,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可是记吃不记打的林大公子喝着茶,压根没有看到,长公主看到了宋雨桐脸上的不悦,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瞎说什么?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岂容的你这般说。”
林鸣渊不明所以的看着长公主,“我说什么了?我不就说别拿自己当外人嘛,再说了人家救我一命,来咱家暂住几日难道不应该当做自家人照顾?”
长公主听到他说的“救他一命”时,瞳孔一缩,脸上的神色瞬间的变得青白了一些,红着眼眶打量着林鸣渊,要不是有外人在,她都想直接给儿子扒了,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疤或者伤口。
对上她的红眼睛,林鸣渊就知道她想多了,“母亲不用担心,我这一去没有受伤,倒是宋娘子替我挡了一箭,差点没了命。”
这件事林鸣渊有些夸张,但也不是说谎,那一箭要不是她给他挡了,只怕伤到的就是林鸣渊的心口,到时候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回来了。
长公主闻言看向了宋雨桐,目光里带着柔和的光,不无赶紧的说道:“多谢宋娘子救我儿性命。”
说着就要起身给宋雨桐行礼,这哪里能使得,这不仅仅是个长辈,更是一皇族的长公主,林鸣渊也没想到她母亲反应会这样大。
两人赶紧搀住长公主,宋雨桐一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带着惶恐之色,长公主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吓到了这个孩子,她拉着宋雨桐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握着宋雨桐的手,眼睛里都是喜爱之色,“我只鸣渊一个孩子,他父亲去的早,他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也就不用活了。”
宋雨桐这下算是知道,刚才林鸣渊一回家,为什么长公主这样的生气,她也满心不安的等过人,那种明知他去了战场,却又不知能否回来的心,实在太煎熬,想想这几个月的战事,长公主在京城煎熬了几个月,搁谁都要生气。
“林公子是贵人,又有殿下的福泽庇护着,定然是不会有事的,再说在这几个月里,林公子对民女也多有照顾,这份情谊我也是记得的。”
长公主看着宋雨桐只是笑没有说话,最后柔声的问道:“宋娘子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民女今年十五了。”说完了红着脸低下头,她和谢玄宇不管怎么说还没有行六礼,要是自己说已经订了婚未免有点不好,但要是不说也不是事。
林鸣渊看到自己母亲的目光,眼皮一跳,似乎猜到她的想法,无奈的叹了口气,“母亲,宋娘子已经被谢玄宇定下了,只差行礼之事了 ,但在外多有不便,所以这次回京就要开始过六礼了。”
长公主闻言,眼神惋惜的看着宋雨桐,转头又瞪了林鸣渊一眼,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伺候在长公主身边的柳嬷嬷笑着提醒道:“殿下,少爷和宋娘子刚回来,想来也是累了,老奴命人收拾了客房,有备了饭菜,不如让他们休息一下,吃过东西再来陪您说说话。”
“正是,瞧我这一高兴就让忘了,宋娘子你跟着柳嬷嬷下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咱们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