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夜,钟父才回来,即使刚刚做过一场血腥的手术,可是医生的洁癖,他身上不带一点消毒水和血腥味。
钟父脱下外套,轻步去了钟小术的房间外,看见钟小术在做作业,眼神微微透露出和蔼的神情。
每次钟父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钟小术,看见钟小术写作业就没有打搅,钟父吃完饭洗漱完就回房间了。
两夫妻日常聊着天,钟母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术术开口说话了,她今天下午和我说了两句话。”
钟父眼中闪过惊喜:“术术真的说话了。”
真的说话了,那么病情是有好转的余地了,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消息。
要知道女儿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心理医生说不好转那么钟小术的神经会彻底崩溃。
神经崩溃,无时无刻不在抑郁中,自己抛弃自己。
看着丈夫高兴的样子,钟母心里也明朗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把钟小术站马路上事情说出来,她不想丈夫不高兴,还有她要相信那是意外。
夜深人静,两夫妻睡着了,钟小术打着哈欠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简直要感动哭了,不容易啊,终于写完了。
整理好作业,洗洗睡觉。
夜深,城市的夜繁华刚刚开始,一身白衬衫的顾哲俞提着书包,低垂着眼神慢慢走进了一个小巷子。
夜风吹起了顾哲俞额前的碎发,冰冷的眼神和白日的他仿佛就是两个人一样。
顾哲俞踩着小步子,走进漆黑的小巷。
不一会小巷子里就传来了肉体打斗的声音,血液溅在墙上……
第二日一大早,钟小术就被钟母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