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只是外出做了几天的任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少年已经跑了。
水无怜奈瞥了一眼身旁的金发青年,而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对面这个穿着神官服的黑发青年身上。
她跟波本当了这么些年的同事,什么时候见到波本露出过这样温柔的表情,就连琴酒对他的评价都是冷酷无情,但是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哪里看得出来半点以往城府极深,行为诡异的模样。
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即便外在看起来再怎么强硬,再怎么无坚不摧,体内都会存在一处软肋,她也有,她的软肋就是他的弟弟本堂瑛佑。
至于波本,毫无疑问,他的软肋应该就是他对面的那名穿着神官服的黑发青年了。
不过从这人可以悄无声息地将琴酒三人轻松放倒的情况来看,用软肋来形容他似乎有些不太准确,硬骨头还差不多。
还是块坚硬程度堪比金刚石的硬骨头。
……
等他们从那间废弃的工厂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西沉的残阳将远处的天空映得一片通红,暖橙色的余晖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降谷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身旁的藤川时,“你先回去,冰箱里有做好的法式炖菜,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能吃了。”
藤川时并未伸手去接,而是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缓缓出声道。
“这个时间点从东京到横滨的电车还有班次。”
对面的金发青年似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微微下垂的眼睛弯成了两只月牙,“也是,我差点忘记你现在住在横滨。”
他抬手在藤川时的脑袋上摸了摸,“那你回横滨的路上小心点,有机会我就去横滨看你。”
“嗯。”
藤川时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