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能安定坐在赵瑞面前,现在的他却只有一脸颓唐。
赵瑞同谢吉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
面对这样的孙三郎,他们或许不用多费口舌,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赵瑞看着孙三郎,开口第一句就是直截了当:“孙三郎,你可知为何今日我们直接审问你?”
孙三郎浑身一抖,根本不敢看向赵瑞。
“不,草民不知。”
赵瑞淡淡道:“两日前,贵府的潘夫人在花园被贼人刺伤,怕文大人忧心,便没有告知文大人,只让你去寻大夫治伤。”
赵瑞每说一句,孙三郎便哆嗦一下,面色也越来越惨白。
“但是大夫一直没来,是巧
思给潘夫人简单包扎,傍晚大夫才赶到,开了金疮药给潘夫人。于是潘夫人便让巧思在晚饭之后给自己上药。”
“至于为何要在晚饭之后,想必孙管家比本官清楚。”
孙三郎几乎都要哆嗦起来。
他昨日那么淡定,就是因为文正诚对他说此事已经做过周密的部署,所以他们不会露馅。
但是接了案子的不是护城司那帮酒囊饭袋,而是皋陶司。
皋陶司名声不显,百姓甚至都不知皋陶司是什么衙门,但作为官宦人家管家的孙三郎,却是知道一点的。
一开始案子被皋陶司接手时,孙三郎还安慰自己他们做的天衣无缝,不会出错。
但是他跟文正诚都没想到,过来验尸的竟是一品仵作邢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