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祥道:“多谢邢大人。”
邢九年说完,就换了白图。
白图直接道:“我令人查了章艳娘的生平,她人虽然死了,可当年一个戏班子里的角儿们还在,有几个旦角儿还记得她,说她早年曾经是醉尘居的清倌,一直跟着醉尘居的鸨母学戏,一来二去的倒是□□了,后来被他们班主看中,赎回了戏班子里,成了台柱。”
白图补充一句:“清倌不清倌的,其实也不打紧,她□□的时候年纪不大,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所以也算是清倌。”
谢吉祥想了半天才听懂。
她问:“白大人,醉尘居又是何处?”
赵瑞这会儿终于把饭吃完了,他仔仔细细擦干净手,让苏晨来说。
苏晨比白图清楚。
“谢推官,白大人,醉尘居往常只自称清倌居,据说楼子里的姑娘皆多才多艺,许多都卖艺不卖身,就比如章艳娘曾经,大抵也是先走的唱戏一途,不过□□了有人赎身,便不做这迎来送往的买卖。”
戏子也低贱,但再低贱也好过卖身在窑楼里,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苏晨继续道:“根据仪鸾司的卷宗,醉尘居幕后的东家也是孙家,就是同兴赌坊的
那个孙家。”
谢吉祥颔首道:“我明白了,这么说来,章艳娘同红招楼其实也有关系。”
或者说,这些人同孙家都有关。
等他们说完章艳娘的过往,白图便从怀中取出一块灰蓝色的料子。
“这是崇年书院今岁的春夏道袍料子,你们摸摸看,这是丝麻的,穿上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