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如愿吧。”他眼中没有一点活人该有的生机:“我拒绝激活什么系统。”

随着这几个字的说出,虚空中似乎有什么在破碎,他感受到了新生的割裂感,音无弦乐心头涌上一丝欣喜,这是他十几年来,从未成功说出口的话。

简简单单的‘拒绝’。

红方威士忌,因为组织的洗脑实验的失败,失去了“拒绝”这一能力,无论多么令人厌恶,多么不情愿的指令他都无法抗拒。

音无弦乐记得,且一辈子忘不了,那种心里抗拒的要死,身体却犹如被写中的剧本,被丝线操控的傀儡一样身不由己的窒息感。

“杀了他,红方威士忌。”

不要。

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扳机,温热的血液在冰冷的空气中绽放出血花,即便这句躯体里的灵魂再怎么抗拒。

“潜入这里,拿到这份文件,红方威士忌。”

不要。

易容、潜入、搭讪、套话,像是不需要大脑的操控一样,完美完成了指令。

“吃饭啦,今天是番茄肉酱意面,还有你喜欢的慕斯蛋糕,热牛奶,想要冰饮?不行,你不能在吃冰了,昨天胃疼的打滚的人是谁?”

想吃冰嘛。

明明不是强硬的命令,而是温柔带着宠溺的询问,但他还是违背了内心的抗拒,乖巧的捧起热牛奶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