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音无弦乐就体会到了不用自己做饭的快乐。

这么一想,也算一种幸运?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传统意义上的吗,温柔还是严厉,一定是个和您一样的美人吧】

“不知道。”音无弦乐像是在谈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我好像和她不太熟,因为我是保姆养大的。”

那好像是个钻蓝色长发的女人,比他蓝一个度,漂亮的话,应该挺漂亮的,毕竟是他的母亲嘛,基因摆在那,穿着白大褂,职业是医生或者研究员,身上有消毒水和血的味道,当然,那血的味道可能是他那时太小,充斥整个别墅的保姆的血和母亲的味道分不清。

他忘了。

被组织扔进实验室,出来后又被琴酒毫不客气当机器调试维修,别说幼时的记忆,出实验室后的记忆有些他都记不清,整个人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混乱至极的日子。

什么时候进了实验室,什么时候出了实验室,见过多少次所谓母亲,童年,都记不大清。

那个把他养大的保姆,长什么样子来着?

【很抱歉让您记忆混乱了,请您不要再想了】

“你说的对。”音无弦乐放弃了思考,将混乱的思绪压回心底:“可惜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东西,我没吃到。”

那女人也没吃,忘记了是什么菜品,反正盛在盘子里,放在菜板上,冒着白烟,唯独这个,音无弦乐记得很清楚。

因为做完饭后,那女人抱着他一直哭,就算是很久前模糊不清的记忆了,音无弦乐也能毫不客气的给一句评价,好吵。

吵到,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还隐隐听得见,用以洗脑的电音音乐里,夹杂着刺耳的哭声。

人家母亲留给孩子温馨回忆,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只有童年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