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音无弦乐蔫了点:“那个白发的盲人军警,当时好像心情不太好,我撞枪口了,他就拿我发泄。”

立原道造点点头,果然是条野采菊,只有他有玩弄犯人的坏毛病,真情实意的骂了两句猎犬。

然后,立原道造看音无弦乐不设防的样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拿起酒灌了口:“你和大姐头他们在做什么工作,神神秘秘的。”

“监视一个”音无弦乐的话戛然而止,他好像清醒了些,然后在立原道造惊恐的目光下,继续说下去,他像个喝多了耍无赖的人一样,拖长了语气,没什么攻击性:“说来,一直都是你问我,一人一个问题才公平吧。”

音无弦乐手放在腿边,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你是为什么要加入港口黑手党啊。”

立原道造挑起眉,有些好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立原大人嘛。”音无弦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叫我陪你喝酒,我陪了,那总不能光薅我的话吧。”

喝个酒,连阶级都喝没了,这也太容易得罪人了吧。

立原道造忧心的看了眼被音无弦乐握在手里的易拉罐,想随便编个“因为觉得黑手党很帅就加入了”之类的理由,话到嘴边,看音无弦乐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他说。

“我有个很优秀的兄长,自小我就被拿来和他比较,于是我就什么都和他反着来,故意做的很坏,打架斗殴什么都干,但还是抵消不了我心里的苦闷,于是我就打算干一票大的。”

立原道造晃了晃已经空掉的易拉罐,倒不出一点酒来,于是扔到地上,和喝空了的其他罐子一样,又开了罐新的:“我找了个臭名昭著的组织的金库,想撬开,结果被抓住了,他们对我说:命可以给你留下,但你要好好干活,好在工作还算开心,认识的伙伴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