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身为干部的中原中也,要去见魏尔伦,也需要通过相当繁杂的手续,重重检验后,他终于到达了地下监/禁/室的最深处。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关押重犯的铁窗石墙,而是颇为华丽的装横,整整一面墙的书架,桌子都是红木,极为高档。

一个金发的男人,披着一件外套,躺在藤椅上,半闭着眼,膝盖上放了一本被倒扣着的书,看起来很悠闲,模样俊美,像神话中北欧的放荡神明,虽说清冷高高在上,但平白多了些想令人指染的绮丽。

听见有人进来,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小憩,直到中原中也出声。

魏尔伦睁开眼,有些惊异:“森鸥外打算杀我?”

要不然中原中也怎么会来找他。

中原中也没想到魏尔伦见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无语了两秒,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魏尔伦交谈,最后只能笨拙的吐出几个字:“没有,是我找你有事。”

渚发的干部在外面杀伐果断,在这里却想不到什么说辞,干脆把手里的小瓷瓶往桌子一方,从口袋里,用重力操控出两只小杯子:“找你喝酒。”

魏尔伦更诧异了:“你想杀我?”

他释然了漏出一个笑容,像是纵容小孩子胡闹的兄长那样:“倒酒吧,不过,在那之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我好像看见了兰波。”

随着中原中也这句话落下,室内的气温骤降至冰点,充斥着刺骨的寒意。

“在哪。”

中原中也赶紧提高声音:“你别乱来,欧洲和异能特务科还在找你。”

“我不会让别人玩弄阿蒂尔的尸体。”魏尔伦的语气中充斥着偏执和恨意:“告诉我,弟弟,你在哪看见了阿蒂尔。”

中原中也皱皱眉,对弟弟这个称呼有些接受无能,但看着愤怒的魏尔伦,他没开口反驳,打开瓷瓶,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他试探道:“说不定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