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人靠在墙壁上看监控,直接笑得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神经病啊你。”方定用力拍了何尘一下,对那小孩儿感到无比同情。
“不你说直接招进来太随便,得面试吗。”何尘笑得肚子疼。
“神经病,”方定再骂了一句,“人孩子好好的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老实说,方定带了何尘七年,都没见过何尘像现在一样疯。
笑得像条疯狗,才知道他原来还能这样笑。
“没有,”何尘看着胡维像个机器人似的做动作,做错了还慌慌张张地纠正,“你不觉得特好玩儿吗。”
“你怕不是压力太大了,”方定特嫌弃地看着他,“明天我就给你请个心理医生看看。”
何尘笑笑。
“我跟你说啊,招进来了就好好养着。”方定说,“我现在特担忧你把人玩坏了。”
“知道,”何尘看着胡维,心情挺好,“他挺坚强的。”
方定叹了口气,默默给胡维点一排蜡烛。
论过去二十七年都不随便祸害人的家伙,有一天突然找到了目标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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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维感觉,自己能坚持做完那个第九套广播体操,完全是出于一种“来都来了”的心态。
突然爆表的羞耻度让他走起来腿都是软的,小心地问过面试官,确认不会有视频留档外传,他才有勇气推开下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