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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份委屈不太容易被瞧出来,被秦桑很好的掩盖在了眼底。浮在上面来遮盖这份委屈的,更多的是烦躁和怨怼。方印没能跟着出来,她的心也被搅和的很乱,看人的眼神自然也就不对味儿了。

钟子宴被她这一眼剜得有些委屈,声音不自觉就降了下去,像是只被主人凶了的大型犬一样,他将脸从两条栏杆中间撤了回来,脸颊已经被挤压出了两条红印子。他恍然未觉,只是垂着眼睛,试图辩解一下:“我……没想伤害你的。对不起,我以为我能控制好……是我的错,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你能不能,别不要我啊。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他话音越说越低,最后几句,甚至是自言自语的气声,垂着眼睛不敢看秦桑。

握着栏杆的手指越发的用力,似乎是要将其直接掰碎一样,贴近了都能听见金属的嘎吱作响声。

秦桑睨了他一样,把他那蚊子一般的哼哼声尽收耳底,脸色稍稍缓了些,也不好再板着张脸继续说重话。

她看着笼子里的男人,托着下巴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自己在某种情况之下会失控?”

秦桑不是什么好哄骗的人,立刻从他的懊恼低语之中捕捉到了关键问题。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面看着钟子宴。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充足的安全距离。

钟子宴在她的注视之下垂着脑袋缓缓点了点头,从鼻腔里挤出一声闷哼。

她抿了抿唇,喊了他的名字:“钟子宴。”

男人的身形一僵。秦桑的声音缓慢而冷静,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告诉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事瞒着我的。”

钟子宴盯着秦桑的眼睛,半响憋出几个字来:“你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