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悠咄咄逼人的模样,丝毫没有被人戳穿的尴尬和狼狈。方印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一定还有后招。
方印笑了笑说道:“不要把人想得都像你一样坏,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看不下去冯北惜那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你蒙骗,好心出言提醒一下罢了。”
两个人笑眯眯的互相恨不得把对方底裤扯飞了,旁边的原本是中心热点的姜虹和蒋崇已经完全沦为两个吃瓜群众了。
秦仄归从始至终都站在方印身后,是一种无声的支持。纵然在方印说出他们所有人之中只能够活一个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对比势单力薄的曲悠悠,原本和她一起的冯北惜已经不动声色的远离她,崇拜又信赖的眼神被狐疑和戒备所代替。
这种环境之下,想要建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很难的,更别说是存在隐瞒不报这种黑历史的情况下。
“呵……”曲悠悠鄙夷的笑道:“挑拨关系就不要说的这么好听了。你不就是想要说我瞒着北惜这件事情是想要利用她吗?何必这么拐弯抹角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自己的小曲奇,我从来都是护着的。”
“这张纸条,我之所以瞒着没有说,自然有我的原因。”曲悠悠微微仰了仰下巴,气场一下子变得强势起来。“首先我并不认为这是离开这里的提示。它更像是,推动我们自相残杀的一个诱饵。其次,如果我将这件事情告诉北惜,难免有心人从中作梗,挑拨这几个人离心。到时候反倒是遂了送纸条的人的意了。”
曲悠悠说这番话的时候,特意将重音放在了“有心人”那三个字身上,眼神一瞬不瞬盯着方印看,里面的意有所指不要太过于明显,就差指着方印的鼻子骂他了。
“是啊,也不知道谁是那个有心人,说不准唐岚舟和范山的事情就都是她做得。”方印脸上毫无怒色,也依旧笑眯眯的。
他看着曲悠悠,但是话却不是对她一个人讲得。方印的声音洪亮,字字清晰,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领导者一样:“很巧,我也是如此认为的。我更愿意相信,所谓只能活一个人的信笺,是有人故意为之。只不过,曲小姐这样先斩后奏,一厢情愿为人好式的做法,方某,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