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浩:“我已经成年了啊,前不久举行了元服之礼,现在都已经进阴阳寮工作了,虽然以我的能力还有很多需要学的,目前也只是个打杂的阴阳生而已……”
小怪戳着昌浩的脸颊,补充道:“而且十三岁才举行元服,已经算是晚的了,都怪这家伙磨磨蹭蹭的,在决定成为阴阳师之前还想着要当书法家呢。”
“那也没办法,因为那时候我的阴阳眼被封印了啊!”昌浩想起那段四处求学又被四处拒绝的时光,觉得脸上烧得更加厉害了,他拎起小怪,鼓着脸说,“全家人只有我看不到妖怪,这很奇怪吧?所有人都说我没有继承到爷爷的阴阳师才华,所以我只好想办法另谋出路,结果学书法不行,吹笛子也不行,写诗也写不来……”
纲吉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昌浩跟自己还真的挺有共同语言的。
骸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纲吉,低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曾经一事无成的吊车尾?”
纲吉瞪了他一眼,骸马上又说:“不过别人现在已经成为公认的晴明的继任者了,而你不也有个庞大的‘家族(faily)’等待继承吗?”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要继承,而且昌浩的能力是被封印了,我的废柴是与生俱来的。”纲吉小声说。
这种时候倒是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的废柴了,骸失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提醒他,其实九代目在他六岁的时候也封印了他的火炎,限制了他能使用的力量。
这段过往骸是从里包恩那里听来的,尽管纲吉听完就一笑置之,他却十分在意里包恩说的那个“联姻”问题,向里包恩询问了泽田家与九代目曾经的往来关系,结果被告知九代目曾在纲吉六岁的时候来过他们家,并且当时还在纲吉面前提到了xanx。
虽然现在看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是里包恩故意说给骸听,让他瞎紧张的小事,骸明知道里包恩用心不纯,却还是给记住了。
关于纲吉的事情,不论是大事小事,他记得比一般人都要清楚。
这个习惯很可能改不过来了,不过骸也不想去改,因为每当他回想起来,心情都会莫名其妙变得很好。
这时的昌浩还在抱怨:“小怪,在刚认识的朋友面前,你能不要把我以前的糗事都说给别人听吗?”
“什么是糗事,在我看来这不都是挺正常的事情吗?”小怪故作不懂,朝昌浩挤了挤眼,“难道这些事实里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吗?”
“没有啦!”昌浩发现自己在耍嘴皮这点上是永远比不过这只小怪,只好绕过这个话题,重新看向纲吉,“你们能够帮忙一起巡逻平安京的话再好不过了,不知道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等我明天下了衙就来跟你汇合。”
“……”纲吉沉默了两秒钟,说,“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刚到这个地方来的,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投宿的地方,能容纳我们六个人暂时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