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卜杜勒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却并没有上前，而是不耐烦地用四肢在地上刨了刨，压着嗓子冲纲吉的方向像野兽般叫了几声。

“这是什么，僵尸的语言吗？”骸皱着眉思索。

“等等，骸，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纲吉越看越觉得他好像能读懂阿卜杜勒脸上的情绪，他抱着骸的胳膊，让他收起危险的武器，试图解释道，“他好像已经认不出我们来了，只是刚才看见汉堡包是我扔出来的，他还想再吃那些蘑菇，所以才会冲我叫，并不是挑衅。”

“什么？”骸诧异道，“我从没听说变成僵尸的人会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还变得像个野人的。”

死武专里也有一位叫希德的僵尸老师，他的搭档还是木乃伊呢，两人生前……应该可以这么说吧，生前的事情还都记得，只是听说性格会稍微有点变化。

希德老师生前从不撒谎，但死后好像就放飞自我了似的，还曾经把玛嘉他们骗得团团转。

但性格再怎么变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难道是索达恩老师在进行转化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他的记忆被洗掉了？”纲吉猜想道。

“不如说，是他体内的狼人血统导致他在僵尸化的过程中更偏向原始的形态。”骸摸着下巴说，“至于记忆，我倾向于是意外，否则索达恩应该早就提醒我们了。”

也是，如果阿卜杜勒的记忆是人为抹掉的，那么当莱西说魔女没有死的时候，大家就不会想到先去问阿卜杜勒有关魔女的藏身之处，而是直接去找索达恩了。

“但我估计就连索达恩老师也不知道他变成了这样子吧。”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阿卜杜勒口水直流，冲自己嗷嗷低吼的样子，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现在怎么办？”骸挑了挑眉，“他好像饿了挺久，认准了你身上有东西吃，把你当成了移动的粮仓。果然还是应该一叉下去，让他永远沉睡在这个希望灭绝之地——”

骸仿佛吟诗般的语调还没完全舒展开，就被纲吉捂住了嘴巴，并且收获了一枚意料之中的瞪视。

“骸，你别总是乱开玩笑，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非要嘴上说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纲吉无奈看他，就是因为骸老说些容易惹人误会的话，他的人缘才那么糟糕，山本狱寺他们也从来不跟他走近。

骸微笑着低头看他，轻轻握住纲吉的手腕：“反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就行了，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那你也不能替我想想吗，好歹你也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能被别人喜欢，这也不行吗？”纲吉越往后说，声音就越是轻微，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