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他外祖父的东西,那位曾经被人称为港黑木偶师的老人,草摩修树。
中岛敦停下挣扎有些喃喃道:“泽川先生是在港口黑手党长大的吗?可是他明明、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乱步先生呢?有什么发现吗?”国木田看向缓缓收起眼镜的江户川乱步。
“嘛,怎么说呢,我大概知晓他们的方位了,不过太宰可能不希望我们太早找过去哦。”江户川乱步从社长身后探出脑袋,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
众人:哈?
——
横滨某处的地下室,泽川良彦的眼皮微微颤动,意识稍微清醒一点,就听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阿拉——你终于醒了。”手上缠着绷带的青年倒在一边,手脚都被绳索捆住,微卷的黑发让他看上去纯良又无害。
他像是抱怨又像是在软绵绵地撒娇:“真是的,现在居然还有人用绳子,手铐它不香吗?”
泽川良彦的眼神扫过他手上的绷带,跟着弯了弯嘴角,温柔的笑意从他的眉眼晕开。
“好久不见,太宰先生。”
“阿勒?原来我们见过吗?”太宰治装作有些惊奇道,他偏了偏脑袋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在太宰先生刚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见过一面。”泽川良彦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他的眼中甚至浮现出几分回忆的味道,“很久以前了,太宰先生不记得也很正常。”
“这么一说的话——”太宰治的声线突然低沉下来,像是高脚杯里微微晃动的红酒,他道,“我记得你哟。”
那个时候森先生只是医生,再次自杀未遂的他被森先生捡回去之后,在见老首领的路上,遇到了他非常信任的下属,也是他的老搭档,草摩修树,还有……跟在那位老人身后的少年。
他和泽川良彦只见过这么一面,据说草摩修树非常疼爱他的外孙,将他全方位保护起来,哪怕在港黑内部,也几乎没有人见过泽川良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