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王伴今年,也才十七。
就这样亡在了深宫。
子期出来后,见他在,特地来嘱咐了。
“天亮后再报丧。”
贺玉红着眼眶,忍着哭意,问道:“王宫侍,没了吗?”
子期只是行了个礼,转头走了。
天亮后,汀芳宫报了丧:王宫侍禁足期间,暴病而亡。以司侍的规格下葬。
从今往后,朝露再没骂过人。
他似乎懂了,无论贵贱,人命在这深宫里,说没就没,最是无常。
贺玉每餐减了许多,心情郁郁。
禁足十日后,说是容持正求了请,马上就要中秋了,皇上才解了贺玉的禁。
贺玉解禁后,冯素第一个来看。
这回,冯素对容持正“刮目相看”。
“他是个聪明的,也能狠下心,有手段。”冯素说,“怕不是他那胎,本就保不住吧。”
末了,又道:“要是再大胆些,这胎到底有没有,还另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