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上过药了?”
“嗯,上了。”
许清端哦了一声,纤长又卷的睫毛上染着水光,替他把睡衣捡了起来:“快穿上吧,太冷了。”
宋西忱穿上睡衣。
照以往,他不会这么好说话,怎么也得逗她一番才会把衣服穿上。
只是此刻见她哭成这样,宋西忱哪里还敢逗她。
扣好衣服,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低低地笑:“怎么这么爱哭?”
许清端眼中还噙着泪:“我哪有爱哭?”
宋西忱笑:“上次是谁抱着我哭,这才过去没多久,就忘了?”说的是同学生日她醉酒那次,格外的可怜兮兮。
许清端微微一滞,醉酒那次早就断片了,只记得在曼澄湾和邢宛大吵了一架,没忍住抱着他哭那次。
但被他忽然提了出来,许清端只觉得面上臊得慌,底气不足的反驳:“就曼澄湾那次哪里算爱哭了?更何况当时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才不是想抱着你哭。”
“心情不好?”
许清端轻嗯了一声,面上泛起红晕,试图给自己找到完美的理由:“你不知道女人越哄越哭吗?”
所以,谁叫他那晚突然哄她。
一个没忍住,她就哭了。
宋西忱脑子转的飞快,看她这样坦然的样子,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探究地看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许清端自己胡乱地擦了擦脸上微干的泪水,拿起被子朝他抡了过去:“你今天怎么回儿事,精神分裂吗?”
一会儿闷葫芦的气人。
一会儿又自个儿不知道气什么。
现在又问东问西。
在曼澄湾那次他怎么不问她为什么哭,偏要现在问。
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