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不如疏，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越靠近大帝山，路就越拥堵，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其实他们也没有到达指定地点，只是现在前面的路完全被堵死了，他们也只能暂且下车步行。

顾渊还看到了不少辆房车停在了空地上，有人坐在房车顶上眺望着，也有人在旁边扎起帐篷，还有一些人拿着自拍杆开始现场直播，这是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抓住流量就不愁没办法变现，而眼下，大帝山就是最大的热点。

一辆辆私家车尽量靠在路边，若是平日里靠边停车也不会造成什么麻烦，可当所有人都这么做的时候，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县道就连一辆小三轮都无法穿行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挤开人群，凑到了顾渊等人的跟前。

“哥们，要果子不？

”

说话时，他还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

顾渊看了看两边的孔白禾和宫廷玉，有些错愕。

“什么果子？”孔白禾先开口问道。

男人惊讶地看了看他们，表情古怪道：“不是吧？你们连果子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来这干什么啊？”

“的确不清楚，你先让我们看看吧。”孔白禾笑着说道。

男人皱了皱眉头，犹豫一下后，突然敞开自己的风衣。

在他衣服内衬的两边，挂满了颜色鲜艳的水果，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男人又赶紧将衣服裹紧，神情严肃。

“看到了吧？别嚷嚷啊！这可都是大帝山周围的果子，有神奇的功效！你们应该看新闻吧？不能不知道吧？”

顾渊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表情有些古怪，对方这样的扮相还有话术，以及刚才敞开衣服的举动，像极了十几二十年前天天在火车站汽车站周围晃荡，逢人就问“要片吗”的贩子。

“你这果子……正经吗？”孔白禾忍着笑问道。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男人怒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识啊？”

“有啊，我一眼就看出你那挂着的都是超市里买的蛇果，口感挺面的，不大好吃。”宫廷玉在一旁插刀道。

男人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