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事实似乎就应该是这样,大臣们一时之间也迷惑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打算。
就在场中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人急切的问话声就显得尤为突兀,“丞相呢?如此重要的时刻,丞相怎么不在?”
“丞相乃闻人辙同伙,现已畏罪潜逃。”反正丞相被找到的时候,大概也已经是个死人了,因此,季淮墨不介意“信口开河”。
“诸位大臣,可还有什么问题吗?”
“……”
“没有吗?既然没有……”
“太子殿下,陛下当真病重吗?我们身为臣子心有不安,不知可否远远见上一面?”却是有一老臣见局面已经扭转不了,便想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安钦扬入手,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再不济,也能让自己死心。
“父皇不会想见你们的。”
他这话,同样有两层含义,一是你们在殿前喧哗,搅得他不得安宁,他自然不会见你们这群冥顽不灵的臣子;二是安平帝现在形象有损,恐怕已经见不得人了。
那老臣见状还想争取,“臣等就远远见上一面,必不会惊扰……”
“准了。”
诚王听闻这淡淡的回复,猛然回过身,瞪着座椅上的安钦扬,用眼神询问,“为什么”。安钦扬亦用眼神示意他这皇叔稍安勿躁,待他们见上一面之后必定就不会再闹腾了。
因为他深知这帮老家伙奉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标准,不亲眼目睹,他们又怎么能相信安平帝是真的没有了治理天下的能力呢?
想通了关节之后,诚王的心便也安定了下来,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安平帝的寝宫走去。安钦扬和诚王走在最前头,而带领其他这帮老臣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季淮墨和太傅大人的身上。其他不愿或没资格入帝王寝宫的大臣们则被留在承光殿中,由专人看守。
亥时已过,当他们踏入寝宫的时候,立时就觉出一种诡秘的氛围,一路走来竟没有碰到一个宫人,帷幕重重,烛火摇曳,帝王休息的大床就这样孤零零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影,由于有帘子的阻挡,并看不清楚面容,但粗重的喘息声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