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和苏岚因为那次意外,对发热期、易感期等字眼格外厌恶,更见不得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同床,觉得这都是臣服于本能谷欠望的败坏行为。
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裴珩之从小就学会了如何克制住自己的渴望。
否则,裴正和苏岚是一眼都不会看他的。
可和傅东倪在一起后,这项技能正在慢慢消失,以至于他有些无法忍受现在的自己。
从前独自撑过的每一个发热期,都没像今晚这样难熬过。
傅东倪今天格外反常,在研究院接到通讯时他就听出来了。
自白焰回来,她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裴珩之在心底不断说服自己,他愿意给她整理情绪的时间,也愿意接受她的过去,他以为自己能做到。
直至今晚看到她手上那个因为“没注意”而留下的烫伤,他才发现,这比他想象中还难得多。
心底里妒意和理智的天秤正在慢慢往前者倾斜,越是挣扎,越是快要将他淹没。
裴珩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死死攥着拳头,只觉得身体干渴焦躁,体内热流上下乱窜,是那种抑制剂都难以压下的状态,每分每秒都在叫嚣着渴求Alpha的安抚。
“一支抑制剂,已经不够了吗……”
裴珩之喃喃出声,努力咬牙克制着,准备趁自己理智尚存,从置衣架挂着的制服兜里再拿一支抑制剂注射。